展辰良挂掉电话,在VIP包厢里找到陆言修。

    他正在看平板上的资讯:“怎么样?”

    展辰良在旁边的沙发坐下:“拿下七成评标委员会的成员,新国际博览中心项目志在必得。”

    放下平板,陆言修淡眼看展辰良拔开防止这瓶90年Petrus过分氧化的醒酒器塞子,接过他递来的高脚红酒杯,轻微晃动两下,诱人的醇香慢慢扩散。

    陆言修深眸半敛,凝视酒红sE的香Ye,温润的声音和空气中醇厚柔和的旋律融为一T:“这瓶酒醒了多长时间?”

    对于他的问题,展辰良略感诧异,长期跟随陆言修,已习惯他喜怒不形于sE,视线扫过手表:“136分钟。”

    “相对于前天开的那瓶呢?”

    “那瓶花了61分钟,2001年的Romai年份b较新。”

    “醒酒是门功夫,不同品种的酒,根据不同年份,不同酿造工艺,甚至存放条件,换瓶至醒酒时间也不同,有些酒没必要下功夫,而有一些需要JiNg准把控才能换来一杯JiNg口味绝的佳酿。”陆言修漫不经心道。

    “新国际博览中心项目还会有变卦?薄晔煜确实棘手。”内心微凛,展辰良琢磨着他的话。

    “除了他,还有。”

    “秦氏集团旗下的工程公司?秦楚楼是有这个能力,但他的心向来不在工作上。”

    “你忘了一个人,秦深。”陆言修淡声提醒。

    秦深……展辰良寂静的眼眸骤然微扩。

    有五年没见那个年轻人了。

    现在有二十六岁了。

    展辰良闭眼,还能清晰地浮现那抹意气张狂的年轻身影。

    他一直以为秦深会成为国际金融市场的狙击手。

    在全世界都在增持安然公司GU票的时候,秦深却一直在抛售手里的GU票,受人讥讽,没过多久爆发出震惊GU市的“安然事件”,等到这家曾经是世界最大能源、商品和服务的公司申请破产时,秦深手里的GU票几斤清仓,转握大量现金,赚得满盆钵。

    是个天赋异禀的金融狙击手苗子。

    “他回秦家了?”展辰良有些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“可以换一种说法,他一直都蛰伏在秦家,你以为秦氏集团规模呈几何增长是谁的功劳?”陆言修笑着抿了一口酒,余韵悠长,风味俱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