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塘深处。

    原本奔逃四散的鱼儿被某种奇异的声波吸引,逛了一圈,又晕晕乎乎地游回来。

    彼此看了一眼,目光中满是呆滞。

    咋啦?

    再逃——

    几分钟后,又在原地相见。

    鱼儿:“……”

    见鬼了。

    一直到月上柳梢,钓满了半个桶,祝颜才意犹未尽地放下鱼竿。

    这就是人类发明的猎食活动吗?

    真是太好玩了!

    比直接往嘴里吞有意思多了。

    拜别老人,祝颜心满意足地回了房。

    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

    老人提着桶回房时,桌上的茶水已经凉了。

    他的大孙子正坐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青年五官深邃俊美,凤眸狭长,骨节分明的手中握着一副扑克牌。

    老人难得心虚了下,气势却半点不输:“你乱翻我东西干嘛,怎么了,医院里这么无聊还不准我找点乐子了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青年将扑克放下,将凉了的茶水换掉,重新泡了壶茶。

    动作行云流水,古韵自然。

    他视线落在老人手中提着的水桶上:“只是提醒您,明天艾伯特医生一行人就要到了,您钓的这鱼,大概是吃不完了。”

    老人将水桶放下:“真要去那劳什子的洋人国家?在国内治疗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