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连楚裳都觉得自己说错了话，整个人怔在了原地。
许安宁的脸色一如既往的平静，她转过眸，看向初念道：“王后想要除去我这个外人，不如先安安自己的内。”
“今天这轻川宫可真热闹啊。”一抹凉凉如水的声音在许安宁说完这句话之后缓缓响起。
北天寒负手而立，一步步的走了进来。
往常，初念都会第一时间将目光聚焦在北天寒的身上。
可此时此刻，她最先看向的不是别人，正是楚裳。
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，仿佛会发光一样，甚至连嘴角都不自觉的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。
这是一抹难以掩饰的笑意。
而这时候初念发现许安宁的眼神反而没有看向北天寒，而是看向了初念。
她朝着初念眨了眨眼，初念愣了一下，也朝着她眨了眨眼。
随后，她们两个就同时听见楚裳开口的声音。
“楚裳见过王上——”她的声音突然之间变得轻柔的许多。
这抹轻柔甚至是初念亦或是楚岚都没有听过的。
“嗯。”北天寒淡淡的应了一声，走到初念的身边，拉着她的手腕坐下来道：“看你们聊的好像很开心，便也来听一听，楚姑娘在北国住的可好？”
北天寒虽然看似在和楚裳说话，但眉眼却至始至终都在初念的身上。
问完这句话之后，还不忘带着温柔及宠溺的声音在初念耳边道：“不是让你多穿一些吗？今日天气寒冷你怎么不多穿一些，手都是凉的。”
“不冷呢。”初念轻轻摇头道：“外袄茉儿有带着，只是方才走来的路上有些热了，便脱了。”
“以后不准了。”北天寒轻轻蹙着眉道：“你的寝宫我已经派人铺了地暖，北国比起楚国而言甚是寒冷，不可不注意。”
“嗯，知道了啦。”
这般场景本就是初念与北天寒之间日常的互动形式，有些时候他们交流的言语更加的宠溺温柔。
但是在此时此刻却让有些人莫名的感到尴尬。
这个人就是楚裳。